四
这个世界那么冷漠，就连生日也要和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。似乎这就是这个城市给予她的，也就这样吧。
柯淮莘愣了愣，脸上浮上一层红晕：“嗯，那你是要我陪你过吗？”柳宛从冰箱拿出冰啤酒，递给他：“是啊，我就和你比较熟。”她笑着，手指扣着拉环，拉不开。
柯淮莘似乎注意到了想要帮她，却被她拒绝了：“我自己可以。”她使出力气，拉环开了：“看，我自己可以。”她骄傲的拿着拉环，像是在示威。
不知为何，柯淮莘心里有点难过。像是被灌进一杯柠檬水，揪心的疼。
柳宛有点醉意，拉着他笑着，啤酒倾倒，他没有在意。夜光倾泄在她脸上，冷冷的，像笼上一层纱。
柯淮莘木纳的站在那里，手托住她的腰。柳宛在她耳边吹气：“嘿！我们来跳舞吧。”说完靠着他，身体开始扭动，眼神像蛇信子一样。
柳宛问他：“第一次跳舞吗？”柯淮莘吞了吞口水，点头。
柳宛拉着他的衣服，眼睛看着地板：“就像我一样，很简单，简单极了！”她认真的说。柯淮莘点头慢慢的随着她的脚步舞动。
柳宛在他耳边唱着《overtherainbow》,手指攀上他的肩膀，头靠在他的胸口上默默哭泣：“我有病，一种慢性病。它会掉头发，幻听，产生幻觉。种种，到最后受不了死去。可我不想。”她哭着，像一个孩子。柯淮莘拍着她的背，一边安慰。
第二天一早，却是在她家里醒来。柯淮莘拍了拍头脑试图让自己清醒。桌上有一张便签是她写的。
“我已经去了别处，不要问我去哪里。房间希望你可以帮我打扫下。现在我已经坐上了飞机。”
他又笑又气，看了几遍她的字，莫名的喜欢，瘦金体，会的人不多。柯淮莘叹了叹气，只好任命。
打扫完房间后，已经是中午11点多。手机有陌生的电话打进：“喂你好！请问你是？”
柯淮莘只听到那边的杂音很大，其他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。
“我柳宛，我现在在别处。有点不好意思，让你帮我打扫卫生。我现在下飞机了，给你打电话。好了，我要去拿托运行李了再见。”
柯淮莘叫道：“你去哪啊！”可惜那边传来嘟嘟的挂线声。
午后的太阳毒热，细汗布在额头上。咖啡的味道直冲入鼻腔，他拿着一本大部头，困的打哈欠。
最后直接睡着了，梦到了谁。并没有，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空白，被血色晕染，像是末世里最艳烂的红莲花。
最后被咖啡厅的老板叫醒，匆匆离去。现在是傍晚5点多，随便一家餐馆都人员饱满。他提前到了便利店换班，直接吃关东煮果腹。
柳宛在上海的外滩坐了很久，随便买了一个三明治饱餐。她看着过往的人群，写下这么一句话：
上海，繁华的都市。它用各种奢侈品标榜着地位，用冷酷来表达对这座城市的外来人类的排斥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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